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急診室外,擠滿了一堆人,手上拿著職業照相機與電視台專用的攝影機,主要目的是為了瞭解槍擊案之後的追蹤報導。像是已經忘記了最重要的『秘密會議』似的。

急診室內部,相對的清閒許多。沒有電視台那為了收視率的記者干擾。不過這份清閒也沒多輕鬆,因為段珀不久前轉向「聖譽醫院」向少年作筆錄。而院方與警方的默契十足,在警方進入急診室時,由院方出面緩頰,將那些吵著糖吃的孩童一一哄騙回去。

少年心想:這下可好了,以剛剛的現場直播的狀況來看,他們班同學一定會過來探望的,這下子可糗大了。還好他的爸媽人在國外,照裡來講應該不會知道這件事情才是。

「我名叫段珀,是個刑警。需要你的協助與調查,謝謝配合。」

「嗯,當然。」

少年先將個人基本資料口述於警方,便得知他的名為──前田亞凡。

非常詳細的做完筆錄之後,警方回後離去,少年被轉至普通病房,院方似乎也想隱瞞少年在這間醫院的存在,而挑了一間單人房。但目的為何?這也無從得知。

 

仔細想想,從槍擊案到他轉至普通病房的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了。

深夜兩點,單人房內是一片孤寂,前田無法安心的入眠,也許是傷口有些疼痛;又可能是這場意外,讓他無法進入甜美夢鄉。

在五樓的昏暗的單人房內,有兩張探視用鐵椅,還有一個三層櫥櫃,病床的斜對面是簡易的廁所。前田靜而不動的雙眸,堅定的看著病房門口,像是預料著誰的蒞臨一般。

在回頭仰望著夜空中的半月,前田下了床將電燈打開。同時間原本封閉的窗像是被打開一般,窗簾隨風飄蕩著,卻不見一個人的影。隨著下一秒,電燈忽然熄滅,一隻極為細嫩的手,摀住前田的嘴。

「給我安分點。」非常小聲,又帶強勢的口氣。前田他看著眼睛向後一瞥,那人的面容被連身帽所遮蓋。

前田所在的位子,是在門的側邊,也是電燈開關處,在拉門窗口昏黃微微投射的光線,讓房間增添了些亮光。警衛巡邏之時,短暫的將光線阻擋掉。前田冒著冷汗,受傷的手臂強行被拉扯,臉孔雖是鎮定,但也遮掩不了那疼痛所帶來的一些痛苦。

 

「呼,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聽話。」少女將電燈再度打開,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。她將淺灰色的連帽夾克的帽子掀開,露出深藍至偏近於黑色的長髮,要不是光線的折射關係,真會誤以為那是黑色。

「痛死人了!」前田忍不住抱怨:「還有妳是誰呀?」

「嘖嘖,再裝就不像了。」少女走到三層櫃前將上頭的水壺,倒上一杯水。自己飲用。前田走回床上,少女白晰透亮的臉龐,露出淡淡的笑容:「前田亞凡。不,應該是 對!」少年瞬間有了一絲訝異,但馬上恢復,那鎮定冷淡模樣。

 

──這城市,早已沒表面上的那般單純了,這一切只是命運齒輪上軌的序幕罷了!

 

 

前田亞凡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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