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02　鑄刀之都與刀閣

­「對刀要像對女人一般，細心呵護才行。」壯漢高亢音嗓都快把掛在牆上的銳利刀鋒震落，嚇得黑髮青年往後退了好幾步，深怕自己的頭與身體瞬間分成兩半，冷汗直流。

「這點我知道啦！可以不要這大聲嗎？在這家店裡每次聽你說話都有種掉入萬劫深淵的感受！」黑髮青年還有些驚慌，語氣十分煩躁的抱怨。

「旅行者你怎麼三天兩頭往我這家高尚的鑄刀店跑，想必是沒錢買刀，所以才來這裡妨礙我做生意對吧！」灰色汗衫，壯漢有著兇悍的眼神，聽得出他是刀鋪的老闆。

「我有的是錢，只是這些刀太過冷絕了。」青年正經地反駁老闆的話。

「呵！冷絕，不正是刀之本色嗎？」老闆乾笑一聲，表情猶如看戲，一副瞧青年要怎麼說出個道理，因刀不冷怎讓人信服，不絕又怎麼證明它的鋒利呢？

「請問老闆怎樣的刀才稱得上一絕的好？」青年口氣輕挑的問道。

「呵，你這不是在廢話嗎？當然是用高明的鑄刀術與上等的礦石，才能利得劈開一座山吧！」老闆嗓門依舊高亢，有些瞧不起口氣說道。

「唉呀，被老闆說對了……一半！」見青年表情輕浮的淺笑，玩味的拉長音，被老闆大聲駁斥：「一半，你別笑死我了。」

「你知道鑄刀師‧鈦十方吧？」青年故弄玄虛的說道。

「……名刀『雨蒔鳴』的鑄刀者，不過聽說他早就不鑄刀而到處旅行了。」老闆聽見名字，呆愣了一會兒，才接著說。

旅行者不以為意的將他與鈦十方相遇的過程鉅細靡遺地闡述：「嗯……就這樣，我有幸與大師他相見，於是我好奇的問了他認為的好刀是什麼？

「大師他只是淡淡一抹微笑說：『再怎麼好的刀都是矛盾的，因為它的雙刃是一鈍一利，像是天秤一般衡量生與死；一豎一橫間，是不殺還是殺不都取決與人心？同理一把好刀不就自在人心了。』

「而我對你的刀，最感興趣的大概就是這店舖裡唯一一把有著雙面利刃的刀了，但也因他的雙鋒讓人覺得太冷絕了，這冷茫的絕美，讓我卻步，因此我怕它讓我迷失了人心的寬恕而剩這刀的冷酷。

「我承認一把好刀必須夠鋒利才能稱得上一絕，可是鈦十方的是刀以人心為道，論刀為理，不也一絕嗎？」青年語氣激動地自問，讓老闆深思了一陣，平淡的問：「旅行者，你的名叫啥麼？」

「我叫柳豔涼。」旅行者說道。

老闆用一副「我記住你了」的表情說到：「哈，以後叫我老鄭吧！」

「對了！說了這麼多，我才想起來我想去『刀塚』一趟。」柳豔涼的腦中不知閃過什麼，不假思索的說出口，卻見老鄭瞬間瞪大了雙眼，又裝作若無其事的說：「我在這裡住這麼久了，可從沒聽說城內有這個地方啊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