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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早晨,不知為何老鄭的店舖外圍繞著一大群人,於是柳豔涼和稍早巧遇的衛長門一同擠進人潮中一探究竟,只見老鄭及一名不曾見過的瘦弱年輕人在街上大吵大鬧,火藥味十足的老鄭吼道:「你到底想怎樣!」

「雙面鋒利的刀是會招來厄運!快!快給我把它銷毀!」年輕人方才被老鄭推倒在地,仍不退縮用猶如獅吼般的聲音駁斥,根本不像他的外表弱不禁風,極大的反差。他執著於老鄭鑄造出的雙刃刀,宛若著魔的聲聲嚷嚷著『那是把魔刀!是把受詛咒的魔刀!』,從地上爬起來,恨不得撞倒眼前壯漢,將那把刀給折了的魯莽向前直衝,孰不知有人拉住他的手,他使不上力向前,倏忽一個黑髮與他年紀相仿的男人擋在他眼前,並拉高分貝對著群眾說:「各位客官們,這只是招攬生意的餘興節目,今天就演到這兒,欲知詳情請明日下午再來,也希望各位客官能多多捧場!」讓原本議論紛紛的圍觀民眾瞬間散去大半,摀住瘦弱男子地嘴的手也跟著鬆開,並將他帶入店內,使他表情錯愕的說:「你們是誰,究竟想幹嘛!」

 「為了不讓你動到裡頭的刀而造成不必要的傷害,我們只能說對不起了。」衛長門將陌生男子五花大綁,陪笑說道。

 

同時間內,晴雉羽趁著衛長門外出探聽刀塚,偷偷的離開飯店前往都城郊外。眼前的郊外不像是大都城內的繁榮熱鬧,卻也沒似荒涼到杳無人煙的地步,只算的上清閒

無憂的步調,大步道雖有用石磚鋪建而成但很明顯的其他不受重視的小巷,仍是土黃的碎石路面,她在小巷內不知輾轉了幾回後,晃進眼底的一棟殘破不堪的傳統建築,有點像是蓋了幾十層的寺廟,散發出詭譎的氣氛,只見晴雉羽用力的嚥下口水,勇敢的向前踏下沉重的一步。

 

­——居然躲不過了,那只能徹底面對了!

 

『刀是豢養人的權利。』一絲心語劃過銀髮少年,倏忽一陣心悶­——不祥的預感,衛長門一臉蒼白的讓人擔憂,正在處裡方才在老鄭店舖外鬧事的人的同時,有股不安的焦躁感突然襲上心頭,這時的柳豔涼也發現他有些不對勁進而關心,只見他搖了頭,表明沒事,但為了不讓柳豔涼感到困擾,他還是決定先回住處一趟,總覺得這份不安跟他的大小姐脫不了太大的關係,或是……他多想了。

正當他離開時,鬧劇當然不可能就此結束,鬧事的男子能心有不甘地在椅子上大吼鬼叫的執著於那把雙刃刀,於是柳豔涼毫不客氣的向他的後頸部敲下去,然後以一副「終於安靜多了」的表情輕嘆了一口氣:「老鄭,該你解釋這怎麼一回事了。」

「啊……啥麼怎麼一回事?」雖然打剛才進來到目前為止,老鄭因為剛開店做生意而在鑄刀處與刀鋪間忙進忙出,但柳豔涼總覺得這個舉動有些刻意。原因在於這是家數一數二的名鑄刀師所設店鋪,價位理所當然的不是一般人所承擔得起的。換言之,這裡客群本身就為稀少,所以通常都是以按鈴通知位於鑄刀處的老鄭較為正常點;可是這場鬧劇讓人潮變得有些多,所以依老鄭的習慣是不太可能頻繁的向兩邊跑。依常理,他應該會選擇人潮較多的店舖為第一優先,而非是只有柳豔涼與被綁男子的鑄刀處內部,但他無法專注在店鋪鞏固人潮,進出時,也不從內部帶刀出店鋪給有需求的客人觀賞,讓柳豔涼感到一絲莫名,卻也說明了老鄭其實心裡是在擔心些什麼吧?

「沒啥麼,怎麼會有啥麼可以我擔心呢!」老鄭用那渾厚有力的聲音極力撇清,這時店鋪的服務鈴吵得讓有些慌張的氣氛瞬間緩解許多,他急忙的到店鋪內,閃避了這個問題,而留下柳豔涼一聲長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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