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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啊——黎修諾中校,別、別這樣……」一名少年掐著比他高出一顆頭的青年抵住牆壁,眼神殘暴如虎的怒視著青年,使他難受的快要死掉、恐懼的快要尿出來,勉強擠出幾句話。

「誰准你們隨意欺負人?說!」嚴厲的語氣讓人無法相信他年僅十八。

「拉……威托上校……」

「啥?沙拉脫?」

「中、中校,您、您這樣我——喀、赫、嘎!」

奇亞各‧黎修諾鬆手後,他難受的五體投地,狂咳到快把心肺都吐出來。

原本想說可以在那些羅塔娜人身上敲一筆來花花,天殺的遇上傳說中的怪物,他根本不敢想像等等會發生什麼事而渾身顫抖時,倏忽中校轉身直奔而去,也不見方才被欺負的羅塔娜人了……

 

「報告。」

寬敞的辦公室裡擺設簡緻而不失大方,辦公桌由紅檜製成,高級牛皮沙發莊重的在中央和玻璃茶几成對的待命,豎立牆旁散發出貴族氣息的紅檜書櫃,上頭擺滿了各種檔案和書籍。

「什麼事?」

拉威托‧比斯——灰髮和臉上幾絲皺褶,儼然神情平板語氣更使人敬畏。

「奇亞各‧黎修諾中校來了。」

「嗯?」

「屬下是在昨天遇見……」士兵回想起還是不禁打寒顫,鉅細靡遺的把當時情形況告訴了拉威托上校。

「謝謝,我瞭解了。」

待士兵離去。

「舒潔,請幫我注意奇亞各的一舉一動。」他吩咐在旁的秘書長。

「是。」

「計畫終於可以開始了,」

拉威托露出許久未見過的一抹微笑,眺望這一座在沙漠堅毅不拔的城市。

 

在蜿蜒輾轉了幾回,才能找到那已模糊不清的酒吧招牌,敲兩下門代表的是第一次來訪的外地客,簡陋木門裡冒出一對眼,奇亞各做兩次四十五度角的鞠躬動作,此時木門打開樓梯向下只往昏暗通去,一個壯漢讓身比出請進的手勢。

酒吧內有幾個客人,其中兩位在吧檯,兩名醉漢在坐在靠近出入口的圓桌,三個在牆角方桌聊些骯髒話題,剩的就在幾張圓桌聊天。

全都是典型的羅塔娜人裝扮,黝黑膚色搭上連帽斗篷,內搭是高到給可以遮住半張臉的透氣高領長衣,寬鬆長褲宛如燈籠,身上諸多皮件裝飾大部分為男人常見的裝扮,女人則以金屬配飾為主。奇亞各掂量了店裡所有人後,決定坐入吧檯。

「這是你昨天掉的,還有你還好嗎?」他把一個有三個幾何圖形嵌在一起的金屬吊飾,在桌面輕推給身旁的客人。

「太好了!可是你怎麼知道這東西是我的?又是怎麼找來這裡?」

「我以為你看到我會氣得牙癢癢,狠狠揍我一拳呢。」

「我知道你很那些藍軍服的不一樣,我叫柏肯,請問你的名字是?」

「叫我奇亞各就可以了。」

在柏肯的推薦下,他點了具當地特色的重犁奶,豪邁嚥下後說:「其實找到你並不難,那個吊飾經探聽後發現這是羅塔娜人祭司特有的吊飾,而身為男子的你,在眾多皮件中仍夾帶女子常配戴金屬裝飾,而數量還不少,顯然地位特殊,於是大膽地做了這個推測。」又叫了一片勃勒餅,隨後說:「這個酒吧也是經過一番詢問後才知道位子,真的不好找呢!我迷路了好幾回才找到的。」

「但能找回這吊飾,還真是托你的福呢。」

奇亞各吃一口看起來像是披薩,但口感卻乾巴巴的勃勒餅,上面的娜薩醬酸得恰到好處,卻也讓不適酸口的奇亞各縮了身子,才說道:「聽說這裡即將會有暴風雨來襲?」

「……怎麼會有這種事呢?我記得最近都會是好天氣呢。」

一句話平白無故,卻讓伯肯表情帶些古怪,發愣的一會兒,才硬是擠出了字句。心想看來他不是個好祭司,連心思都藏不住。

卻也覺得奇怪,這個人為什麼會知道他暗中籌劃的事呢?

「是嗎?我也不希望它的來到。」奇亞各給了他一片勃勒餅,並說:「但你所做出的決定了,將會決定中央如何對待你們。」

伯肯現在反而不知怎麼該如何回應,感覺每一步都是走在高掛在天空的繩索上,總覺得把事情全說出口不太妥,因為即便昨天是奇亞各救了,也不代表他是站在人民這一方的。

 

——他可是軍方的走狗啊!對!他是軍方的狗!

 

為什麼他能說的這麼理所當然呢?他只是個旅行者而已!是這個國家的過客而已!只是軍方的一隻狗而已!他不可能懂得人間疾苦的!

「為什麼我要相信你!請別再自以為是了!」

就算不改變,第三區的人們也不會因此而好過啊!

他將那隻伸向他的手撇開,並大聲怒斥:「就算你跟他們不一樣,你也不可能改變你身為軍人的立場!給我滾!」

突然間酒吧裡的所有目光全投射到奇亞各的身上,眼神充滿著憤怒。

他看著灑落的餅,知道不能再待下去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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