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以為和他可以不用面對人與人之間的磨擦,算是我太過天真的一廂情願所致吧?但、但荒謬的事總來得措手不及,忽悠地無聲無形的消失在眼前,連一句道歉或解釋的話都趕不上的離開,如同驟雨澆熄了一炬尚未竄升而起的火苗,霎那間卻又天晴,然而熱情卻已被雨水消磨殆盡。

河濱公園、行李箱、一人、夜。

像似劇本排演的內心戲中最悲傷最無法發洩的那一刻,最廣為人知的綠洲。

橋下依舊有著大叔非法的揮舞著釣竿,為消夜加點菜,幾罐生啤酒說著粗話,比著乾杯的手勢,淺淺的笑是彼此的默契。

因夠煞風景,這才踏實些。

『該去哪裡呢?』

捫心自問要怎麼為自己一時衝動負責。

河中的星空夠美可是不亞於天上的星星的虛幻飄渺呢。

不需要去指望誰會來,不用在乎現在有幾通未接來電和未讀訊息,或多或少都是一種愧疚感促使下的衝動,學不會的人終究還是不會懂,那為什麼還需要給予對方任何一次的機會呢?

『起碼是不會再回去了。』

「欸,坐在那裡生悶氣也不是辦法要不要來這喝一杯?」

衣著襤褸臉色紅潤的大叔說。

「不好意思,我媽說不要接受來路不明的東西,尤其是酒。」

「沒得住?不然可以跟哥哥回去如何?交流交流就可以呦。」

「我倒覺得你搭訕的技巧有待加強……」

「哈哈。」笑聲了充滿酒氣,靠了過來,大喇喇地用手輕拍了我的屁股說:「心被偷了沒關係,起碼認清了一個爛人對吧?」我一把推開大叔的胸膛說:「不是一個喔,是兩個。」他打算全身熊抱過來,卻被我的手抵在前方,輕輕地用指尖輕撫他的下巴:「再加一個醉得不清的人。」再把他推開。

「一個喝醉的人可不會認得自己要的東西是什麼呢。」他踉蹌地說。

「如果當了小偷就要清楚明白自己的貪心會要命的。」

「要什麼命?」

「看來這個小偷醉得連偷了甚麼都記不清了。」

「有人是這麼說的,偷心的人往往偷的不是偷走他人的心,而是把心交付在他心愛的人手上,所以愛人走了也等同他給的心死了。」我接著說:「不過爛人心就像野草一樣,野火燒不燼啊!」

「喔,對了!這個就當你剛剛摸我屁股的回禮。」

我指尖夾著三張一千塊,就來離開了,而我猜他心情應該很差,因為他會發現那得手的皮夾消失了,還損失了三千元讓我免費的在旅社住上幾晚,而手機依舊不停的掙扎震動的……

 

201804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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