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整個第三區更是不平靜。

延燒到了中央首府裡,秘書長將最新的情報彙整後告知給拉威托上校。

「哈哈,不愧是傳說中的怪物呢!」威拉托笑說。

「上校需不需要派人接應中校啊?」

「君也尚未回府是嗎?那一切就順其自然吧。」他喝著來自中央的紅茶說:「反正愛找麻煩的人總喜歡聚在一起。」

「屬下有句話還真不知該說不該說啊。」

「舒潔,這惡趣味就當我成為首長後僅剩不多的消遣了。」

「是。」

 

 

「真像吶……」奇亞各帶著少女逃過一次次的追殺,忍不住嘀咕。

「什麼東西真像?」少女問。

「一三內戰。」

「那時候還小,其實我根本不記不得太多,但是現在依舊覺得很可怕。」她左顧右盼,邊思考如何會到就聖堂後接著說:「可是現在不是很和平嗎?唯一的亂源好像是你耶!」

「……這有不好說。」這女生說話真不留情面啊。

奇亞各確認後方有無追兵邊問說:「月特是你弟弟嗎?」

「是啊,話說你怎麼知道他叫月特?」

少女這麼一問,奇亞各就小心翼翼將和月特認識的經過告出她。

其中盡可能不透漏自己是軍人、避開自己拿槍指著她弟弟的戲謔橋段。

暫時不告訴少女追緝他們的人是聖堂信眾,以防她是為聖堂效力的人。

然後她出乎意料的對奇亞各說:「……其實我並不像月特那樣討厭中央軍,起碼也是靠那些狗才能比較輕鬆的餵養比我們更可憐的朋友……」

——殊不知她的眼前就是一隻她口中的那些狗。

語塞的唇齒,是憐憫,卻也不該有惻隱之心。

這不是因為證明如此,就苟同中央軍的悖德。

只是如果為此掉淚,豈不證明她們就只是在踐踏自己尊嚴而苟活著嗎?

努力、盡力活著的人,旁人為何要伸出向下的手掌,可憐同情她們呢?

 

砰——槍聲劃過這份沉悶。

 

奇亞各早一步推開少女避過彈道。

這裡黃土高樓凌亂的像是叢林,是相當適合作高處狙擊的地點。

「看來狗急跳牆了。」

「你不是說他們只想抓你而已嗎?」

「這說來話長,我決定到這跟妳分開。」

「噎!」

正驚呼之際,奇亞各勒住她的衣領狠狠的向外一推,然後就像岔路離開,同時跌坐在地的她大喊:「搶劫啊!搶劫啊!」

一個羅塔娜人問著奇亞各行蹤而快速追了過去。

 

『到沃達克大使館前會面。』

 

勒頸時的耳語,如同離去背影般的寂寥。

像雨滴落進河水時起了漣漪,卻又沉默死去。

她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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