廟門外,無風無雨也無晴。

幾台車在外,不見車主,戲台無戲,留得空曠的廣場。

上香祈福或得一份心安,想來依舊只有廟外那棵大榕樹明瞭。

樹下早已不見棋聲與老人閒聊以及阿婆們的喧嘩聲。

曾幾何時,熱鬧兩字只在關帝爺公誕辰時出現?

 

早市收攤,路人與行車不過流水。

野台下,寥若晨星的人子;戲台上,奮力演出的戲子。

記得的;忘記的,好像不過一支香燃到底般渺茫。

景依舊,情依舊,日子依舊在話匣間不曾過去。

 

出了廟門,想著的好似平靜卻又不由得覺得苦澀。

不是定了這條心,也不是看破擾人凡塵,只是走的比較坦蕩。

又話波瀾不過是看得海過天空前的綺思。

信仰是在此時還是彼時想起的一種藉口呢?

 

於是想了想,坐在樹旁,拿起書筆。

該寫該說,彼此心靈卻又早知不需多說了。

可距離卻不是相隔兩地的簡單。

才知道,原來束縛著前世與今生,是多麼荒誕與滑稽的。

然而跟著的重量卻不過是看不見的齊肩。

 

進不去廟門;進得去廟門。

驀然回首,對眼早已不是憑空想像的真實。

廟公解著輕描淡寫的生平,傾聽近來的故事,筆著脫離的方法。

卻敵不過一眼空蕩的廟景。

 

原來等著的,不過是在背後守著的。

原來憶起過往煙香,也不及現在失去的。

 

原來那只是份,放不下的愛……

 

【完2017010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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